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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庵
(这是俺春天去过高庵拍的照片,免费提供哈)
2013年10月20日,一个跟往常一样的秋日多云天气。但对千岛湖品质休闲群的驴友来说,却是一个秋游登高、户外有氧运动的日子。在“权举”的带领下,我们一行25人,寻觅了界首境内的两个庵堂——洋田村的低庵和康源村的高庵。 早上8点,我们从千岛湖广场出发,沿千汾线到松源村路牌处往右拐入,一路前行直至洋田村路牌出现时才下车步行。约莫半个小时的路程,我们便左转拐上山开始了寻觅低庵的羊肠小道的蜿蜒穿行。 低庵海拨不算高。但如果没有当地人的带路,要想在密密的杂林荒山中找到它,还真不容易。同行的驴友,叫浅蓝色的什么来着,凭着童年时的大概记忆,走在最前面,以致于离低庵只有二三十米的时候,还不敢确定我们已接近目的地。但走过之后的今天,回想起来这里的标志性植物还是蛮醒目的:先是几块似断似连的桑叶地,然后是一株高大粗壮的银杏树。 从银杏树下走过,再往前往上走一点点路,也就到了低庵的院落内。院落的四周已长满了茂密的林木和杂草。也正因为这,才把低庵隐藏在我们的视线之外。院落不小,有三幢房子。但目前仍保存完好的只有一幢二层的泥墙屋。看屋内痕迹,曾有人在这里养过蚕。通往二楼的楼梯板,已有些岁月,曾有人上楼换下汗湿的衣服下来时差点踩空。从泥墙房的后门出去,是一片竹林。竹子很密,估计太阳再大,也不会有多少光芒穿林而入。另外两幢房子其实已不能称作房子了,只剩下断垣残壁和光秃秃的屋柱子,非常震憾地给人一种衰败、凄凉和颓废的感觉。院内有养生池,池内的水非常清澈,池边长满了水生杂草。我因为属于首批“入院”者,又好“搜寻”,所以意外地发现了池内还有几条个头不大的活鱼。在我们临近养生池时,霎那间,那鱼儿在眼前一晃,就串到哪个角落头躲藏了起来。听同行的驴友介绍,这里曾经香火很旺;这院落外面的桑园地曾经是粮田,一年四季山泉不断,不曾有旱,也不曾有涝,产出的稻米特别好吃。 走出低庵,重又来到银杏树下。因为相信银杏有灵性,好些驴友从桑园边的小路上一脚跨到对面来到银杏树边。这才又有了许多新发现:这银杏树需两个大人伸直手臂才能合抱——粗壮;树旁长了许多小银杏树——是颗雌银杏;树皮纹理均匀有致,树干也没有空心——生长得很健康。离银杏树四五米的山坡上,有颗可以称得上“王”的枇杷树:树高约十七八米,树冠直径也不下十二三米,树枝茂密,如同《千手观音》节目中的千手,从主杆伸向四面八方。站在树下往上看,整颗树形如同一把特大型的遮阳伞;离开十余米远看,又如同一株特特大号的磨茹生长在这荒无人烟的山坡沟壑边。估计是当地采桑养蚕人出于对这株枇杷树的保护,在临近沟壑的一边,用大小不一的石块垒起了一个高达半米多高近四分之一圆型的石磅,用来保持土石不流失,同时涵养枇杷树生长所需要的水分。 离开低庵回到停车处,大伙儿立即转向下一站——康源村。 在康源村老支书的带领下,我们紧接着开始了寻觅高庵之旅。顺着老支书的指点,高庵的海拨明显要比低庵高出老大一截。两庵的名称不同、高低之分,不因别的,就因为海拨的不同。与低庵相比,去高庵的路有几段要难走得多。无怪乎,同行的25人中,有5人选择了留在康源村休整。去高庵的路不仅难走得多,而且要远得多。从村里到高庵,20人的队伍马不停蹄地化费了一小时四十余分钟。但正因为如此,寻觅的兴致才更高:一则用脚去感觉这高庵到底有多高;二则高庵与低庵到底有哪些不同;三则亲眼验证一番发布在网站上的高庵遗址和高庵周边的风景。 足既所至,目既所及。高庵的门前长满了连片而茂密的芒杆。我们是弓着腰、用双手掰开芒杆才走到庵门前。对此,曾有驴友学用某地村民的方言:“七七木吊楚滴,(从城里)跑到乡下钻刺芒窟,不习滴筑太垒噢。”庵门的上方有四个遒劲的大字:“XX禅林”。憾只憾人去物非,因多年失修,壁面有些剥落,“禅 ”字前面的第一个字已无法辨识,第二个字已无处寻觅。走近门内,眼中的高庵是一幢三间式的房屋,中间有天井。紧靠门的左右两边是两间“卧室”,但里边已经空空如也;跨过天井正下方的养生池,正对大门的地盘自然就是我们农村里人所说的“堂前”了。“堂前”及“堂前”的两边除了一只覆爬着的“箩橱”之外,也没有任何“家什”。“箩橱”朝大门的面板上有一个大大的繁体字“产”。从“堂前”边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已有些霉烂,哪怕胆子再大也不敢走上楼梯去查看二楼有什么东东、是什么模样。站在“堂前”脸朝庵门,庵堂的左间应该是个厨房,因为那里有个完整的灶台。但据我“考证”,这灶头应该是后人糊的,因为其古老程度远不及庵堂的墙壁和屋柱、横梁、缘木,但因为是在同一个屋檐下,浑然构成一体,也就在不经意玩了一次历史的穿越,就象《千岛湖水之灵》节目中的三朝宰相商辂与淳安知县海瑞有过一场师徒间的对话——在空间上进行了一次穿越一样。灶台上的锅子已不见踪影,只有两个空空的放锅子的圈壁。灶孔上方的排烟管也完好无损,呈台阶型伸向屋外的烟囱。在两个灶孔之间的灶壁上,镶嵌着一只瓷罐。这个东东,俺是知道它的用途的:是用来放松米丝和火柴的。童年时在老家,帮大人烧灶坑,须从瓷罐中取出洋火和松米丝,先划着火柴,再点燃松米丝,然后用松米丝点燃推放到灶膛里的柴禾,大人就开始烧水洗锅做饭烧菜了。庵堂的右间已经倒塌,那堵外墙只剩很短很低的一段,后墙已完全夷为平地,上方的屋项在地面和隔墙间倾斜着,残存的瓦片稀稀落落,从屋内透过瓦片间的空洞可以清晰地看到屋后的山坡和树木。与低庵相比,这高庵给人的感觉更加凄楚、更为荒凉,也更为颓废。“遥想当年此门中,人来人往兴冲冲。岁月如水星斗移,鸟飞草盛荒野中。”这就是我当时的一种心理感受。 走出高庵,重又回到芒杆丛中,耳边又回响起了老支书曾经对我们说过的话:这高庵门前的山弯里,我们所看到的长芒杆的地方,原先也是一丘丘的梯田,也种着粮食。后来庵堂废了,人们仍然种着谷物。但毕竟离村里较远,管理不方便,又处于深山野岭中,所种的谷物还没有成熟就被野猪捣鼓殆尽,所以就弃之不种了。可不是吗,在这好大一片的芒杆“林”中,只要是有“路”可走的地方,处处都布满了野猪的脚印,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深有的浅,还有野猪打滚喜闹的泥坑。这芒林俨然成了山神的乐园。要是一个人或两个人来这里寻觅,还真的有点后怕呢。 从高庵开始返回,已是正午过后。历经两次登高,虽然视界颇有收获,但肚子已发出警告。回到村里,赶紧用零食充充饥。之后前往路边农庄以两个两百五的的AA制总费用吃了“中饭”,结束了此次的行程。 为了了却一个“托”字,写下了以上文字;时隔三日,搜索界首之行的碎片,感觉还是有点回味的。那就是:寻觅的是庵堂,感受的是沧桑,惊奇的是活鱼,印记的是树王,伴随的是欢笑,带来的是健康,还有那银杳的粗壮,松树的疤伤。更有那疯长的芒杆,如果允许的话,高庵绝对是一个狩猎的好地方。 2013年10月23日初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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