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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 江家阿婆安抚好小姑娘高彩菊后，把苏女带到里屋耐心的教导孙女。“苏女，你现在已经是人家的媳妇了，做事情不能只凭冲动，知不知道。建军是个好孩子，他也是个孝顺的孩子，他在部队里离家这么远，要是你一个冲动跟婆家闹起来，你说，要是建军回来了，他会怎么想？” “可是，我是为了彩菊，又不是为了我自己。”苏女小声的抗议道。 “这个孩子，都是我把你宠坏了，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呢。”江家阿婆皱了眉头，“你去跟婆婆计较彩菊没钱读书，你婆婆能高兴？听阿婆的话，去婆家好好跟长辈说话，把我们的意思也说清楚，你跟建军结婚了，建军的妹妹就是你的妹妹，这点讲清楚就行了，别的不用多说，知道了吧！” 看着苏女沉默着点了头，阿婆才叹出一口气，“孩子，结了婚就要跟婆家的人相处，这本来就很难的，你要慢慢学会。” 快傍晚的时候，雨渐渐停了，空气中泥土的气息，让人忍不住想深呼吸，这本来是惬意的时刻，可苏女此时却无暇顾及。 “阿婆，我送彩菊回婆婆家了，她跑出来一天了，公公婆婆看不到她，肯定也要着急的。”苏女对江家阿婆说道。 “嗯，去吧，现在天不早了，晚上就别回来了，跟彩菊住一晚上，明天早上再回来。苏女，记住我刚才跟你说的话，要多看看多想想，不要凭冲动做事情。”江家阿婆叮嘱道。 “嗯，阿婆，您放心吧，我知道了！”苏女脆脆的答应道。 等苏女带着彩菊回到高家村的时候，天已经全黑了，可高家的小院却没有任何的光亮。 “嫂子，我爹娘可能还没回来？”高彩菊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景，她走进屋子想找出油灯点上，可擦了火柴之后才发现油灯没油了，又摸索着到抽屉翻出半截蜡烛，这才让屋子里有了光明。 “彩菊，你知道公公婆婆去哪了吗？”苏女问道。 “肯定又去村头的二赖子家去了，打开春起，晚上一没事就跑去，嫂子，你在家，我去叫他们。”高彩菊说道。 “算了，别去了，你也累了一天了，明天早上再跟他们说也一样。”苏女说道。 晚上跟高彩菊躺在一张床上，苏女久久不能入眠，苏女从小母亲早逝，父亲又离开了，虽然阿公阿婆一直很心疼他，但有时她还是很羡慕村里那些有父母的孩子，可是，今天看到彩菊的处境，她突然觉得，有阿公阿婆的自己也许比许多父母双全的孩子更加幸福。 “你个蠢猪，我说最后一把押大，你非说押小，好了吧，一晚上赢的钱都让你一把输光了。还说什么赢了翻倍，好几十块钱呢，还翻倍，屁都没了，你看到没，全让二赖子一把赢了。” “你说谁蠢猪呢？” “啪！” “你打我，你竟然打老娘，高守业，老娘跟你拼了！” “你个臭娘们，敢抓我？！” …… 在陌生的地方本就浅眠，外面激烈的争吵更是让苏女一下子就惊醒了，睡在身边的彩菊也醒了，天刚蒙蒙亮，两个人穿好衣服，走出屋子，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婆婆跟公公撕打在一块的场景，“爹、娘！”高彩菊大声的喊道。 撕打在一起的两人这才发现苏女也站在门边，两人迅速的分开，但面上的恼怒还是没有褪去。最后还是公公高老爹清了清喉咙，说道：“苏女来了呀！”然后就转身进了屋子。 婆婆阴着脸，把扯乱的头发捋捋，说道：“来怎么都不说一声，啥时候来的？”然后瞪了一眼高彩菊，“死丫头，你嫂子来了，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。” 高彩菊委屈的说：“昨天我跟嫂子来的时候，你跟爹都不在家，我跟嫂子等了你们好久，你们都没回来，我们才回屋睡的。” “哦，那没什么事我回屋睡会，困死了！”婆婆打了个呵欠就转身进了屋。 苏女此时觉得很震惊，原来婆婆竟然没有发现小姑高彩菊昨天白天一天都不在家，他们竟然赌钱赌得连女儿什么时候离开家的都不知道，万一要是彩菊不是跑到她那里去，万一要是有什么……苏女心里一惊，为人父母怎么可以这样？ “娘，您等等，我有个事情想跟您说说！”苏女忍不住还是叫住了婆婆。 婆婆不耐烦的站住，“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，彩菊带你嫂子回屋睡觉去！”婆婆吩咐完不等苏女答话就走了。 留下苏女一脸错愕，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？ “嫂子，回屋吧！外面冷！”高彩菊懂事的牵起苏女的手，她的无奈看在苏女的眼里格外的心酸。 “彩菊，你放心，有嫂子在，嫂子一定帮你，让你能够继续读书。”苏女一脸的坚定的说道。 “嫂子！”小姑娘一脸的泫然欲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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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6-12-22 09: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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