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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塌皮和马塌皮
《狮城千年·姜家》
讲述 黄人培 整理 章应贤
从前狮城南门两混混,一个叫牛塌皮,一个叫马塌皮,这两个人都爱吹捧自己,谁也不肯认输。
一日,他俩比胆大,争论了半日,还不分高下。这时来了一位老者,他对二人说:“你们都不要争了,东门外有一座坟岗,今晚夜半,你们敢到那里去吗?”他俩异口同声地说:“敢。”马塌皮又说:“那就今夜三更,我们二人一个从东起,一个从西起在每一座坟前,插一根香,看谁插的香多。”牛塌皮接着说:“好,就这样一言为定。”
在一旁的老者听了,哈哈大笑道:“你们二位,谁输了就请我喝酒。”两位塌皮听了连声称“诺”。
是夜,月白风清,牛塌皮打着灯笼,带着一大把香,也不和马塌皮打招呼,顾自向那坟岗走去。他一路上东张西望,总怀疑马塌皮会躲在一些阴暗处装鬼来吓他。然而,他却什么也没看见。月光下一片寂静,只有凄切的几声虫鸣,那些高高低低、千奇百怪的树影在夜风里摇动。
马塌皮也边走边想,有什么鬼呀,那些怕鬼的人还不是被这些虫声树影吓坏的。
牛塌皮到了坟岗四下一望,还是不见马塌皮的影子。他心想,马塌皮定是不敢来了。于是,他先开始从东到西在每座坟前插上一根点燃的香。当他走近一座没有坟碑,看似很古老的坟前,刚将点燃的香插下去,忽然间,坟内伸出一只长长的爪子,黑乎乎的大手把那跟香接住。牛塌皮心里一惊,但马上就镇定了下来,他还好奇地想看个究竟。于是他又将第二根香插下去,那只黑乎乎地大手又迅速地将第二根香接过去。牛塌皮继续插第三根、第四根……不想那只手也不停地一根根接住,你插得越快,他也接得越快。这下牛塌皮火了,说:“你这鬼太贪了,我这几根香插完了,再叫马塌皮来插。”“哈哈!哈哈!我就是马塌皮。”躲在古坟里的马塌皮,一边说一边笑着爬了出来。他拍了拍牛塌皮的肩膀说:“你的胆子还行,可惜忙到半夜,我俩还是分不出输赢。”
牛塌皮也拉着马塌皮那涂黑的手说:“你这鬼爪还是吓不倒我,咱们彼此彼此。”
月光下,牛塌皮和马塌皮走出坟岗,一路有说有笑地回城里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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