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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的 坚硬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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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2-9-19 10:47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 来自: 浙江杭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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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的   坚硬的

文:一酸

“山核桃树高达十几米,甚至更高,且喜欢长在陡峭的山坡上,培管和采摘都存在安全隐患。近几年随着科技的运用,对树进行了矮化。当地林农运用智慧,采用挡网采摘等方式,极大地降低了安全隐患。”


白露一到,曼珠沙华将红色举过头顶,红色的火炬点亮了秋天的画卷。水边的芦苇纷纷举手,吟诵诗句赞美秋天。荷叶将枯瘦留给诗意,空出身体,莲子在蓬中呼之欲出。最热闹的,要数山茱萸,经过整个夏天的磨砺,将青涩幻成鲜红,整树整树的红色,星星点点,在秋风里摇曳。枫树,乌桕慢慢褪去青绿,而将红色黄色渐渐地托出。火红的季节,充盈着喜庆与丰收,被当地人亲切称为“黄金果”的山核桃进入集中采摘期。


“白露白露,山核桃撑破肚。”


白露临近,山核桃外皮由青转黄,在阳光的照耀下,闪着金色。外皮沿着的纹路微微裂开,有股淡淡的清香,深藏已久的心事,吐露着丰收的喜悦。


在淳北,白露节气作为一个重要的农事节气被人牢记。往昔,当地中小学会调整课时,师生们为即将到来的白露做好准备。女人们忙碌着准备采集工具,晒腊肉,包粽子,到集镇上购买各种上山打果子所需的生活用品。男人们准备竹竿和布袋。一切准备得当。白露当天开竿,村村万人空巷,店家打烊,学校放假,外出的游子们也会如期到家,加入采摘山核桃队伍之中。小小的山核桃成为挥之不去的故乡情结。


清乾隆《淳安县志》载:“白露前后采取,烂去其皮取核,核中红盘结,色如丹,味微涩,颇有回精补肾之功焉。”几百年的相传,白露已成了淳北极具地方色彩的民俗文化,一直延续至今,它是山核桃文化不可剥离的那一部分,就如山核桃果肉的芳香,无法从记忆里剥离一样。


“瑶山摇一摇,金银满山坳,树上树下都是宝。”


竹竿在树上来回舞动,“金果子”便“啪啪”满地撒欢地“跑”。林农将一捧捧山核桃拾进袋中,丰收的喜悦自然绽放在脸上。打与捡分工明确,上树多为男人,树下捡的多为女人和小孩。她们将一颗颗掉落的山核桃拾进袋中,也将一种希望拾进心中。双手被果壳染成褐色,内心却激荡着丰收的笑声。此时的山林,与村庄的静寂形成鲜明的反差,满山都是林农,山林间到处是喜悦的笑声。有些较远的山核桃林,来回一趟不方便,就干脆在山间搭起临时帐篷,一家人吃住都在帐篷里。把摘下的山核桃一袋袋装好,等全部打完后再全部运回。


以往,运输靠的全是挑,而现在林道开到了林间,三轮电瓶车直接将一袋袋山核桃运出山林。


地处淳安最北的瑶山乡是山核桃的重要产地,村庄周边的山地都种满山核桃树。陡峭的山坡上,山核桃树层层叠叠,它们那挺拔的身姿,寄托了山农们致富的希望。山核桃对自然环境要求很高,在全国只有浙江省的临安、淳安、安吉、桐庐和安徽省的宁国、歙县、绩溪、旌德等县、市有分布。在淳安,除了瑶山乡,还有临歧、王阜、屏门、威坪等乡镇都是山核桃的主产地。


山核桃树,对大山情有独钟,从贫瘠石隙间骄傲地生长,在海拔近千米的高山上汲取天地精华,从春天到秋天,演绎出山核桃传奇的一生,然后用美味和芳香谱写成最简洁的诗句。“把古老的岁月,凝进纵横的文字,总是皱着眉,给人一副深沉的面孔。”


多年以前,我在一首诗里读到了关于核桃的文字,深沉,凝重。


而对于林农来说,这一山,一树,一果,都是命脉所系,生存的命脉,精神的命脉。虽知上山上树的危险,且因上树打山核桃而跌落致残致死的案例,年年都有。但这一切,都阻止不了林农对“黄金果”,对美好生活的向往,他们一如既往,从不犹豫地进山,上树。他们相信世间万物皆有灵性,山有山神的庇佑。于是,他们向大山祈祷,祈祷丰收,也祈祷家人平安。一颗颗山核桃,凝结着林农的汗水,泪水,甚至血水。


山核桃树高达十几米,甚至更高,且喜欢长在陡峭的山坡上,培管和采摘都存在安全隐患。近几年随着科技的运用,对树进行了矮化。当地林农运用智慧,采用挡网采摘等方式,极大地降低了安全隐患。


出生于淳安的我,总喜欢将山核桃与南方的荔枝对比,因为个体大小相仿。“一骑红尘妃子笑,无人知是荔枝来”,让荔枝名声大振,以致在文学史上都留下浓重的一笔。反观山核桃,却默默无闻。


“不止一次,我用纯粹的文字敲开它坚硬的外壳,试图去它内心探访芳香的奥秘,在纵横交错的沟壑中,凝固和提炼山中岁月,把陡峭的山坡化作坚硬外壳,而把淳朴酝酿成芳香。”


一代又一代的林农,对一颗果的执着,用毕生的勤劳,最终将自己锻造成一颗山核桃,坚强的躯体,淳朴而芳香的内心。


刚出山的山核桃,果肉生涩麻口,不具芳香,不能直接食用。经去皮,水选,晒干,炒制等环节。在炒制过程中,根据喜好加入盐等各种调料,奶油味、椒盐味等也就应运而生。经炒制,原有的涩麻变成清香,掰一块果肉,咀嚼,那来自大山的味道在齿间驻留,久久不肯退去,让人欲罢不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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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年,要食用成品山核桃,还得有副好牙口,那坚硬的外壳,经炒制后,虽开裂变脆,但依然要靠牙齿或是工具,才能将果肉剥出。随着加工技术不断改进,手剥山核桃的出现,给牙口不好的人们带来了福音,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,也不再需要用坚硬的牙齿和其他工具,只要用手轻轻地一掰,四瓣核肉就轻轻地跳出。更有直接去了壳的山核桃果仁,连剥壳都省去了。那果仁直接入口,省心是省心了,但总归是少了剥壳的乐趣。多数人仍是喜欢传统加工的山核桃,打开一包山核桃,总是吃一颗又想再吃一颗,在剥与品中,享受着大自然的馈赠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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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姓支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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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2-9-20 09:42 来自手机 |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: 浙江杭州
高山的,难啃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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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2-9-22 16:01 来自手机 |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: 辽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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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2-9-24 06:19 来自手机 |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: 浙江杭州
外甥打灯笼——照旧(照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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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2-9-26 15:42 |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: 浙江杭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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